两个视角切开看待“中国制造何时能离开996、007”

“为什么德国工厂的工人愿意在同一家工厂干到退休？”最近知乎上的一个问题引发热议。多个高赞回答从不同视角切入似乎描绘了一个相对真实的德国工厂图景，“车间常年26摄氏度，搬重物超过5公斤必有机械辅助，干活不流一滴汗，一天工作7小时，每干1小时喝10分钟咖啡，B&O音响放爵士乐一整天，一年6周带薪年假，高级技工薪水和办公室经理同级……”

于此，中国另一个热题也相继被议——中国制造何时能离开996、007。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制造毫无疑问被世界关注。作为“世界代工厂”，中国具有世界上最完整的制造体系，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像中国一样迅速完成产品的大批量加工制造。甚至在奥巴马执政期就提出要将制造主体转移回美国的要求，时任苹果CEO乔布斯表示只有中国的工程师才能完成苹果的快速生产，将设计想法快速落地。以美国国防部(DOD)和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提出来的“制造就绪指数”来解释就更清晰了，一项科技从出实验室到大规模量产环节到底需要多久决定了这项科技是否能服务于社会，是否有盈利能力。然而这样制造能力，我们是如何保证的，996？007？还是过多重复机械的劳动？于是有太多人的站起来发问，中国制造的下一站在哪里？有人说是产品创新，有人说是智能工厂，众说纷纭。回归本命题，中国制造能不能，何时才能离开996，我们可以尝试从两个正在进行中的现象展开来看。

人机协作的智能工厂在路上

企业数字化转型，是继智能制造之后制造业谈论的又一个高热词汇。智能制造是整个行业制造范式的转变，而数字化转型对于中国制造业而言是一个切实成行、可落地执行的通知。所有人都知道，不转型是绝对不行的，但是怎么变成为一个问题。任何一家企业都不可能的完全颠覆现有，停工停产去新建一个符合智能制造各项标准要求的智能工厂，财力、人力与产能排期等都无法满足这个需求。企业纷纷选择，根据自身情况，先从可以数字化的流程入手，比如先做到报告无纸化，先做到仓储数据化，先完成质量数据智慧管理，这是一条已经䠀实了的道路。

说回996、007，虽然说这只是一个概念，但是足以代表中国制造业的从业人员的现状。绝大数专家学者都会中国制造业几十来的爆发归功于人口红利、廉价劳动力，在劳动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中国制造还行吗？如今正是一个关口，“人”与“机”这两个主体到底怎么做成为决定发展风向的关键因素。纯粹的无人工厂已经被证明是不符合现阶段的制造现实的，“人机协作”之路正在不断被实践、修正、扩大落地中。“搬重物超过5公斤必有机械辅助，干活不流一滴汗”，这些欧洲工厂中的情景正在一步步被搬运至中国的工厂中，在技术方面是不存在壁垒的，前景可以说是相当光明的。显而易见，人机协作将直接带来工厂工作时间的大大缩短。事实上，我们走进深圳电子厂，这样的人机协作生产线早已不是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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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教育越来越多地被正名

谈论这一个话题，除了智能工厂的落地实践，职业教育也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领域。在知乎的问答中，德国技工受到了与总经理同等的待遇。这在中国不是见不到，是比较少。少的原因并不是我们对技术不尊重，根源还是在于职业教育的大面积缺失。上小学、上初中、上大学找工作，中国教育模式似乎过于单一了。不可否认，你不上高中，不上大学就将成为“失败者”，我们也似乎习惯于为考上大学庆功。然而在德国，学生会在四五年级左右开始分流，及早确定你是否将从事技术工人类的职业，接下来的教育也会是学职兼备的。

无论是国家对高职等学校的投入，还是学术硕士与专业硕士的分流中，职业教育，越来越被重视，这是清晰可见的。教育是百年大计，教育的变化直接影响行业的格局与社会的态度。特别是“工匠精神”、“择一事而终一生”这些概念与事迹的传播，有那么多新生代想去故宫踏踏实实地修文物，也有更多地人选择了发型师、按摩师、精雕师，这些传统意义中不“高级”的职业。对于制造工厂也是同理，当工人不是流水线上的“一双手”，而是人机协作中的一个最灵性的部分，技工也逐渐成为一个理想职业。相信未来不久，小学课堂上关于你未来想做什么职业的回答？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老师、警察、医生、科学家，还会出现机器人美甲设计师、糕点编程师……这样一些曼妙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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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现在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还是职业教育的不断正名，中国制造始终在路上，在前行。